一晚上的休息似乎并没有让我紧张的精神恢复到放松的状态。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将精力全都放在了调查海兹莫尔的事情上面的原因。
虽然还是什么线索也没有找到。
直觉告诉我，那个倒吊人一定和海兹莫尔有着某种联系。
理由就是昨晚跟竺光说过的那个。
真正的异常事件直到目前位置出现的都不多，海兹莫尔算一个。
实在是想不到别的还能够联系上去的事情了。
吃完了早饭之后，一如往常的和听允出发去学校。
“新的一周，新的疲惫……”
“怎么一大早就这么没有精神，昨晚又熬夜了吗？”
“还好，我还是稍微注意了一下不要太晚的，凌晨两点就睡了。”
“这已经很晚了吧？”听允侧目看向我，“我还以为经过上次那件事，你已经吧作息给调整回来了。”
“这已经是调整了之后的作息了啊。”我回道：“要是之前的话，怎么可能谁的这么早。”
“……你这样真的会猝死的。”
“只要保持着规律的作息并且保持着充足的睡眠就不会，这是专家的建议哦。”
“那是哪门子的专家的建议啊……而且哪里有专家会建议别人去熬夜的啊！”
“没有，他只是跟我说这样不至于会猝死。睡眠最重要的是规律，只要每天都能在固定的时间睡觉，在固定的时间起来，那就没有问题。”
“……”
也许是因为我自信的样子吧，总之听允似乎相信了我的说辞。
其实大概的内容我早就忘记了，不过因为一直以来这样也没有出现什么问题，所以也就将这个习惯给保持了下来而已。
真要直接改变，多少还是有些困难了。
“之前你还在班上大放厥词说要在这个月月考的时候，让他在这个月成绩超过你，你可别到时候真的被超过去了。”
“怎么可能，虽然我在课堂上没有听讲，但是我还是在抽时间保持着知识的输入的，放心吧。”
“那就好。”听允点点头，随即想起了什么一般，道：“对了，文自研那边你应该可以过去了吧？补考都已近结束了。”
“啊，我会抽时间过去的，应该就在这周吧……之后就稳定将放学后的时间放在那边了，直到文自研安稳的存在为止。”
“嗯……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听允脸上的担忧一闪而逝，但还是被我给捕捉到了。
难道说文自研那边的情况已经非常糟糕了吗？
算算时间，还有接近两周就到考核日，应该来得及。
……
接下来的两天下午放学之后的时间我还是用在了学习会上面。
不过到第三天就没有再过去了。
距离社团考核的日子越来越近，如果文自研的情况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 地步的话。
这个时间尚且还有可以操作的机会。
而不至于到时候即便有办法，也没有时间。
考核的项目是看书的收藏数量，而收藏的数量并不会增长的那么快——
对于已经小有名气的“残翼天使”来说，可能这并不是需要担心的事情。
但介于上次季亦凝学姐跟我说的情况，当一个人的名声已经开始滑坡的时候，想要再短时间内继续去消费人品是完全行不通的。
虽然她的信用破产 我是一点都不意外。
但，很多时候这种事都说不准。
加上这家伙和我一样，都是懒得打点舆论的人。
因此如果风向不对劲的话，她也不会多在乎什么吧。
那个总是看似大言不惭，但是心底却有着自己骄傲的家伙。
最后，也是最主要的原因。
就怕季亦凝自己都直接放弃了。
这样的话，真就神仙难救了。
虽然即便如此我还是可以自己将文自研给挽回，但那样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是无法去拯救一个心已经死去的人的。
要是接下来一整年都要呆在一个名存实亡的地方，那还不如让听允直接自己去建立一个社团呢。
所以我才一直都在思考真正能够帮到季亦凝的方法。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样的理念才是正确的。
因此我直到现在都在试图去找到贯彻这个理念的方式。
只不过就结果来看，没有一丁点的进展。
再次久违的站在了文自研的社团活动室门口，我轻轻的敲响了大门。
“……请进。”
“哗啦——”
“嗯？原来是你啊。”季亦凝学姐抬起头，笑道：“补考还顺利吗？”
“托你的福，已经顺利的将名词从倒数排到顺位去了。”我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文自研似乎一直都只有季亦凝一个人，因此摆在长桌前的椅子全都没有被动过，“学姐你这边还顺利吗？情况如何了？”
“啊……似乎不太妙的样子。”提到这件事，季亦凝学姐停下了飞快码字的手，苦笑着回道。
“不太妙？很糟糕吗？”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反应。上一次看的时候，似乎没有掉到及格线下面去，还有六千多收藏的样子。
但是现在……再一次点进那本书的详情界面之后，我看见了那直接断崖式下跌的收藏。
直接掉到了四千三左右。
就连她粉丝的数量都不止有这么一点点吧。
顺带一提，因为这个世界娱乐业十分低迷的 缘故，所以这一行的总体体量也就摆在那里。即便是最大的网络小说网站，云文，其拥有的用户数量，也是非常少的 ，当然是和前世的某些顶尖网站完全无法比拟。
按照季亦凝之前的每一本书的成绩来看，这一次几乎就是大砍。
就算前面的好几本太监小说，没有完本，收藏也早就跌落了下来。
那也至少有着三万的收藏。
相比之下，这一次就显得十分的刺目了。
这显然很不合理。
“直接掉到了五千以下吗……学姐，你打算怎么做？”
“上传新书被，还能做什么。”季亦凝有气无力的回道。
感觉整个人都像是被抽掉了某种元气的样子。
“可是照这样的趋势，我总觉得上传新书也没有用。抱歉，我不是在诅咒学姐你，只是，这个书评区明显很不对劲吧？”
我一边翻着《雨与风》的书评区一边提醒了一声。
“书评区？我也看过了，谩骂一片呢，难怪吓得那么多人都删书了，而且新收藏也没有涨过。”学姐用十分平淡的语气说着，像是丝毫也不在意这种事情。
我只好进一步的提醒道：“学姐，我看见很多书评很明显都是刷的啊，你真不打算去管一下吗？”
“……嗯，也是呢。”
不知为何，就算我这么说了，季亦凝的脸上还是一片淡漠的样子。
随后她轻声开口。
“就这样吧，反正这本书马上也结束了。”
“结束了……是指要完本了吗？”
“嗯，马上就要结局了，就在这个月的月底。”
“这未免也太快了。”
我苦笑着回应道。
按照剧情的发展，很明显还没有到那个时候。
就算是写的言情，主线就是感情，那也还远远没有到结局的时候。
毕竟书里的感情线并不是一条，还有另外两三条都没有给出明确的走向。
甚至就连铺垫都可以看出来只铺垫了一半的样子。
剧情完全没有展开啊。
就这样完结的话，岂不是直接烂尾了。
传说中的太监之王，好不容易要完本了，结果却是匆匆的烂尾。
这样影响只会更不好。
凭实力登上的舞台，最终也会被实力给绊下去。
当然，就目前《雨与风》的情况来看，压根就不是实力的原因。
但如果季亦凝就是装死不管的话，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就算想要帮忙，也找不到伸出来求助的手在哪。
我沉默了一会，不经意间又想起了那天她跟我说的话。
封笔吗……
“如果是雍名的话，遇到这种事情也不会放着不管的吧。”
我只好无耻的将这个名字给搬了出来，希望能够借此打动已经完全开始摆烂的季亦凝。
不过不提还好，一提起来，就像是直接踩到雷区一样。
季亦凝飞速敲击键盘的手指忽然停顿了一下，接着声音低沉的说道。
“是啊，要是那家伙的话，肯定随便一句话就把那些水军全都击溃了吧。”
“……不，就算再怎么样一句话就击溃什么……”
“我和他不一样，其实所有人和他都不一样。如果你看过很多网文的话，应该清楚和明白的。不管如今有几个神，几个什么鬼天王，地王，这些名头根本就一点含金量都没有。”
“含金量还是有的吧。”
“没有。”季亦凝冷酷的定下了宣判，“网文界，或者说根据网文而衍生的所有东西，这里面的创组者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雍名，一个是其他人。你可能根本不知道，他带来了多么恐怖的影响。”
“抱歉……”
“算了，没事，一般不深入了解的人当然是不清楚的。”
季亦凝松了口气，将之前的 恐怖气场全都撤了下去，一下子又变得郁郁寡欢起来。
“可是就算是这样，他也还是要离开了。前两天晚上就正式宣布了隐退……太阳下山了，而且永远都不会再升起来了。漫漫长夜……一点意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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